国际在变,音乐在变,“九连真人”却没怎样变。
参与完《乐队的夏天》录制,从马东的舞台下来之后,这支来自广东河源连平的乐队,又回到了镇里。主唱阿龙与副主唱阿麦是校园教师,白日他们持续上课,一个教美术,一个教音乐;贝斯手万里捯饬着他的乐器与舞台设备。晚上三人照旧排练,地址时而在朋友的鼓房,时而在万里的库房。
这种惯例只要在夜晚和周末时才会被打破:每天晚上九点半之后,电话会从各地打来,那是他们承受媒体采访的时间;周末,他们脱离连平,驱车三小时抵达机场,再飞到北京持续排练、录制节目。
不管外界怎么喧嚣,他们一直想要守着自己的最本真日子。关于未来,他们看得很透彻:热度总会过,日子还需求有自己的节奏,而“九连真人”的创造离不开连平的土壤,未来他们仍然想在这儿喝茶、教学、玩音乐。
文、图/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 程依伦
周六晚《乐队的夏天》第四期,九连真人凭仗着一首李宗盛的《俗人歌》翻唱,又一次“燃爆”了现场:唢呐、戏剧山歌、客家话等元素的磕碰,让这首《俗人歌》听起来有一股子生猛的滋味,引得张亚东称誉:九连真人的歌曲,总能用朴素的方法出现简略的真理。
从打出“头响炮”的《莫欺少年穷》,到现在的《俗人歌》,九连真人的创造一直是围绕着青年“阿民”的故事打开,叙述着阿民的身份认同问题。而这个阿民,既是他们自己,也是很多在传统文化系统下长大的、不甘普通的年轻人。
从默默无闻到一夜走红
在参与《乐队的夏天》之前,人们关于“九连真人”这个乐队简直是一窍不通。事实上,这是一支建立只是才一年的乐队。乐队的三名首要成员阿龙、阿麦、万里,都来自于广东河源连平。阿龙与阿麦是90后,他们分别是美术教师和音乐教师;万里本年37岁,素日里他首要担任舞台设备的转移与建立。
乍一看,这像是一个前来“打酱油”的乐队,但直到他们开嗓,人们才领教到,他们的冲劲儿有多强烈。
歌词里,从榜首句歌词“西边太阳落山/电话不敢打一个……”,到第二句呼吁“阿民定会高人一等,日进斗金”,便将一个苍茫、却想要外出打拼的小镇青年,绘声绘色地唱了出来。
他们的声响中有民间戏剧和质朴的客家方言,也有对日子不甘的现代摇滚与精力叙事,既有一种来自民间原始的呼吁,也能听到广东深山之间人与人的呼喊。闻名乐评人王硕这样描述他们的音乐:“或许现有的风格名词无法界说九连真人,我把他们的音乐叫‘刀子乐’,由于他们的声响满足尖利。”
打拼的人需求社会认同
九连真人曾用一个词总结过乐队著作的主题:无法。
从打出“头响炮”的《莫欺少年穷》,到现在的《俗人歌》,九连真人的创造一直是围绕着打工青年“阿民”的故事打开:阿民想要离家出去打拼,期望青云直上,可爸爸妈妈却期望阿民留在身边,两辈人之间存在着数不清的观念抵触。而九连真人的歌曲,正是经过音乐的方式,抛出了阿民的困惑与不甘。
乐队的首要创造人阿龙说,其实他们所歌唱的“阿民”不仅是他们自己,也是他们的朋友,更是很多相同来自于草根阶级、巴望成功的80、90后们:“咱们都开端承当家庭职责,但又需求一种社会认同感。”
阿龙泄漏,此前他曾在四川音乐学院国画系读书,阿麦则是在岭南师范学院读音乐专业,大学毕业后,阿龙和阿麦一起面临着一个问题:是留在大城市,仍是回到连平。“咱们都是独生子女,加上家里的传统观念,爸爸妈妈期望我回家;阿麦从小是留守儿童,由爷爷奶奶带大,现在白叟也是需求照料。”
尤其是阿龙,其时的他现已在深圳找到了一份规划方面的面子作业,但他心里并不喜爱那种作业方法,他仍然想要做音乐。跟着这种心情越来越浓,阿龙索性回到连平,找了一份人民教师的工作,和自己的同伴一边玩着音乐,一边教学。
可是小县城的资源与环境却没有那么好。此前在节目访谈中,九连真人就有泄漏,最大的愿望便是“具有一个好的排练室”。在当地,他们没有专业的排练室,素常只能去贝斯手万里的库房进行排练。
由于隔音作用不算好,他们只能用一些不插电的乐器,外面放着广场舞,库房里边则在排练。而在这次上节目期间,由于他们排练的时间过长,乃至还曾遭到邻近居民的投诉。
此外,乐队成员中,阿龙、万里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现在万里更是现已37岁,日子上的压力已不用提,在万里的库房里,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乐器设备,这些设备投入起来像个无底洞,为此,万里也经常会被家人不理解——用万里的话说,关于那些不理解,他简直现已“麻痹了”。
阿龙和阿麦都是教师,请假也是个问题,大多数时分,他们排练只能挑选在晚上或周末,“包含这次录节目,咱们也是十分困难才请好假去参与的。”
虽然小镇青年玩乐队的日子较为贫苦,但他们却从没想过抛弃创造。阿龙说,他一直记住此前海朋森乐队不经意间说过的一句话,粗心是“日子不是抛弃音乐的托言”,也由于这句话,一些创造的想法开端冒出来了:“什么时分能写一些自己的歌,能让自己在30、40岁唱起来时不会觉得矫情、天真、难为情。”抱着这样的心态,《夜游神》《冬风》《莫欺少年穷》一首首歌逐步面世。
摁下“慢进键”走红后留在连平
一夜走红之后,九连真人变“忙”了,很多采访和邀约开端接连不断——“感觉日子像被摁上了‘快进键’相同。”阿龙这样描述。但从《乐队的夏天》节目组下来后,他们却自动给自己的日子摁下了“慢进键”——他们回到了连平,从头过上了小城日子。白日他们照旧上班,黄昏照旧陪家人吃饭,晚上再照旧排练。到了晚上九点半之后,库房外的广场舞大妈散去,他们便也中止排练。
他们习气早睡早起,一般也就晚上和周末偶然承受采访,采访的时长控制在一小时内。周末,他们脱离连平,驱车三小时抵达机场,再飞到北京持续排练、录制节目……不管外界怎么喧嚣,他们一直想要守着自己最本真、朴实的日子。
关于未来,他们看得很透彻:“九连真人”的创造离不开连平的土壤,未来他们仍然想在这儿喝茶、教学、玩音乐。
之所以能坚持如此漠然的心态,阿龙说,其实也是得益于此前的阅历。此前,他们曾参与过竞赛,凭仗《夜游神》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夺得了冠军。那一段时间算是九连真人的一个高光时间,“但热度很快就过去了。这次或许也是这样,热度永久只要那么几天,所以日子还需求有自己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