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悔!父亲患癌逝世,假如其时处理妥当,应该可以活得更久!
   来源:网络     2019年07月09日 16:56

父亲结肠癌逝世4年了,死时刚退休3个月,年仅60岁。

从2008年发现癌症,到2013年头逝世,生计了5年左右。尽管中晚期结直肠癌的均匀生计期也就这么久,我一向信任假如其时处理妥当,我父亲应该能够活得更久,乃至彻底治好。

回头来看,作为儿子,特别仍是医药行业的专业人员,负有不行推卸的责任。这也成了我心中永久解不开的结。

首先是发现不及时。

2008年,我父亲肠镜发现结肠癌,阶段为二期到三期之间。几天后,就组织进行了手术。医师说一天都不能等,因为肿瘤或许开端搬运了。而在这之前,父亲已有便血等显着症状大半年了。

父亲便血后,一向在一个私家中医诊所治病,被当成痔疮医治。直到近邻药店的一个人重复提示,才去大医院做了肠镜查看。误信庸医,耽误手术的最佳时期,这是最丧命的一个失误。

2008年,我还在美国作业,其实也常常与父亲电话联络。显着,对父亲的身体从来没有真实重视过,偶然说一声留意身体,也是形式上的敷衍。假如略微上心一点,了解到他的症状,别说是从事药物研讨的博士,便是普通人上网查查,也能尽早发现问题。

我现在才了解,爸爸妈妈是不乐意干扰子女的。所以,当他们电话说什么不舒服时,一般已是非常严峻。而你嘴上叮咛去医院查看一下,因为各种原因,他们最终或许没有去,而你却就此忘记了。

所以对爸爸妈妈身体的重视,不能停留在嘴上。必定要充沛沟通,监督他们查看和治病。有条件的,最好定时亲身带他们去医院查看身体。

第二是医治不标准。

我身边的亲朋好友,乃至是一些不熟悉的微友,常常问我关于肿瘤医治的问题,我一概回复听医师的主张。肿瘤是一种非常复杂的疾病,毫不夸大地说每个患者的状况都不相同。只要专业的医师,依据科学的确诊,才干做出相对正确的判别。

尽管,人类对肿瘤这样的疾病了解不行,也没有抱负的医治药物,可是经过长时间的实践,构成了其时最科学的医治攻略和一致。不扫除个案,但按攻略标准医治,患者获益的几率最大。

我国因为医患对立,许多人不信任医师,丢失最大的不是挨揍的医师,而是千千万万的患者。

“化疗等于自杀”等观念其时非常盛行。我父亲术后医治也受到影响。因为在老家做的手术,也没有去大医院寻求科学的医治主张。别的,受错误观念影响,化放疗都没有正规地去做。有时去做一下放疗,有时买几盒希罗达回家吃。县市级医院的有些医师依据患者的经济实力开药,特别是术后的保持医治愈加显着。停药后,父亲也没有依照医师的告知,调整日子习惯,定时查看相关目标。以至于很快复发,并且没有及时发现。

现在回想起来,其时父亲手术后,病况安稳了,放松了警觉。我假如其时愈加活跃一些,强势干涉父亲的医治计划,或许带他去上海的大医院寻求主张,状况或许不相同。

第三是肿瘤复发后,丧失了决心。

2011年,父亲的肿瘤复发并搬运到肝脏。全家人,包含我自己堕入失望,以为仅仅个时间问题了。在承认无法手术的状况下,早早做出了保存医治的决议。其实,复发后,父亲还生计了2年。

后来,我查文献发现许多复发并搬运到肝脏的结直肠癌患者,假如医治妥当,有时机长时间生计。这让我置疑,其时抛弃医治的决议有点草率。

是什么影响了其时的决议?我觉得潜认识里仍是考虑了钱的问题。因为,假如要测验新的疗法,需求基因测序,运用靶向药物和生物大分子药物,这是一笔巨大的开支,高达30-50万,问题是还不必定成功。

假如坚定决心,战胜经济困难,或许我父亲还能有第2次时机。当然,关于一个收入有限的普通家庭,做出这样的决议并不简单。

第四是急病乱投医。

患者病况恶化后,在求生愿望的驱动下,乐意测验各种医治手法和药物。可悲的是,这一人道缺点,常常被骗子所使用。

我父亲最终的日子里,屡次被医院外发小广告的医托,拉到长沙一所部队医院,先后做了射频融化和伽玛刀等对他的病况没有协助的医治。消耗几万元医疗费不说,遭受了极大的苦楚。从未见过从戎身世的父亲哭过,但传闻在做肝脏射频融化时,痛得流下了眼泪。

说来令人不信,我父亲在湖南某中医院住院时,一名刚结业的的实习生,在没有处方权的状况下,给我父亲开了十几副他以为或许有用的虎狼之药。派遣我母亲去医院外的药店配药煎药,继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被我发现。

尽管,晚期癌症患者回天乏术,但让我父亲疼不欲生的一些稀有症状,或许与这些无效医治有关。清楚记住有一天晚上,我被一阵撞墙的声响所吵醒,原来是父亲肌肉苦楚难耐,用背在撞墙缓解。还有让人彻夜难眠,无药可退的全身性灼烧感等。

患者最终的日子里,进步日子质量是最重要的,而这些骗子却在使用人道缺点,哄人金钱,加剧患者的苦楚。作为患者家族,既要使用好心的谎话安慰患者,又要防止花钱的无效医治,做到这一点并不简单。

第五是忽视了患者的精力劝慰。

我觉得我这一辈子最终悔的话,便是与父亲评论靶向医治时说的话,并且是精确专业的,没有半点缺点的话。我父亲听医师说爱必妥单抗作用好,但价格比较贵,需求二十几万。他问我花这么多钱,能不能治好。我一挥而就地说治好不或许。又介绍了一通基因测序,靶向医治和延伸生计期的概念。还没说完,父亲现已沉默不语。

无意中,我以我的专业知识,击碎了父亲求生的期望。这是多么的残暴!有时分觉得本相和科学真的这么重要吗?

父亲手术后,有一段时间,常常去他出世的村子里去住。并且每天都去我叔叔的猪场从事高强度体力劳动,没有人能够阻挠他。因为过度劳累,乃至有一次晕倒本地。这种行为,让人不行了解。

父亲逝世后,与一个心思医师谈天得知,这或许是人惊骇的一种行为方法。显着,父亲患癌后极度惧怕,但作为一家之主,不能流露出来。只能经过高强度体力劳动涣散留意力。过度劳累,下降免疫力,或许是他肿瘤复发搬运的原因之一。

作为亲人,最大的失误便是没有从心思上去关心。在美国,有专门的肿瘤患者家族和照料者的教育课程,用来进步心思安慰才能。我国社会缺少宗教等崇奉,癌症患者的精力劝慰显得愈加剧要。

绝症患者除了对逝世的惊骇,还有便是连累家庭的内疚感,特别是消耗了巨额的医疗费用。有时会自动抛弃医治,极点状况下呈现自杀的现象。

我父亲是底层公务员,按理是能够报销很大份额的医疗费用的。但因为种种原因,总不能及时报销。父亲为此每天非常烦心和严重。有一次,他还发动我去给有关领导送红包。作为子女,很有必要经过心思安慰,减轻患者的内疚感,让其安心医治。

最终是重视和陪同不行。

我父亲患病时,才55岁,总觉得他仍是那个强势的一家之主。没有认识到,身患绝症后,他便是一个需求重视和陪同的患者。

记住有一次,从曙光医院治病回家,我拉着他走过几条街去吃中饭。途中我喋喋不休在说着什么。一瞬间,父亲面色惨白地靠在路旁边的栏杆上,走不动了。我才认识到我对父亲的重视认识多么冷漠。

我父亲最终的日子,正好是新年,我别的请了10天假,所以在老家的医院陪同了他一段时间。记住假满回来上海的那天,因为要搭乘亲属的车,清晨5点启航。在医院离别时,父亲醒了,半靠在病床上没有睁开眼睛。当我说先走了,他仅仅“嗯”了一下。想不到,这便是咱们父子最终的对话。2个星期后,接到父亲病危的告诉,赶往老家的途中,父亲现已永久闭上了眼睛。

自脱离家园读大学,与父亲在一起的日子寥寥无几。最终一面也没见上,临终告知就定格在一个“嗯”字上,令人难以放心。

完毕本文之前,是时分答复一下标题的问题。

我从前能给身患绝症的父亲最好的药物是什么?在陪同我父亲最终的三天,我发现,父亲原本因为全身灼烧感等原因,无法入眠。但我在他背部的悄悄抚摸,能够让他心静入眠。这种抚摸的奇特作用,超过了医师之前测验的各种药物。这便是我从前能给身患绝症的父亲最好的药物,而我却只给了三天。

本文首发于“药年代”(ID:drugsns)《我从前能给绝症父亲最好的药物》,作者:谢雨礼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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