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初，中国学者发现氯喹可在体外抑制新型冠状病毒（SARS-CoV-2）的消息让人们看到了特效药的曙光，然而，近期关于氯喹/羟氯喹的研究报告却让人大失所望，本周一世界卫生组织宣布暂停对羟氯喹的临床实验的消息更是极大地削弱了人们对这两种药物的信心。

不过，在世界卫生组织宣布该决定的第3天，情况却发生了反转！

当地时间5月28日，由中国工程院院士钟南山、中山大学附属第五医院院长单鸿等研究人员共同发表在《National Science Review》的一项研究报告指出，氯喹可以作为防治COVID-19大流行的一种经济有效的疗法。同时，该报告中还“史无前例”地观察到了患者“复阳”的现象。

https：//doi.org/10.1093/nsr/nwaa113

在这项多中心前瞻性观察研究中，197名患者接受了口服磷酸氯喹500mg治疗，每日1次（半剂量）或2次（全剂量），另有176名患者为对照组。两组中绝大多数患者呈中度症状，不过氯喹组患者中位年龄比对照组更小，分别为43岁（IQR，33-55）和47.5岁（IQR，35.8-56）。

氯喹组和对照组患者的基本情况

研究人员对比了两组患者的治疗情况，主要终点是检测不到病毒RNA的时间，次要结果包括第10天和第14天无法检测到病毒RNA的患者比例、住院时间、发热持续时间和不良事件。

结果显示，与对照组相比，氯喹组病毒RNA的检测速度更快（中位数的绝对差为-6.0天）、发烧时间较短，并且在第10天和第14天，氯喹组检测不到病毒RNA的患者比例（分别为91.4%和95.9%）高于对照组（分别为57.4%和79.6%）。

确诊为SARS-CoV-2感染的总人群的结果

治疗期间，氯喹组患者出现头晕、焦虑等神经系统不良事件的概率要高于对照组，并且更容易变得焦虑。不过，半剂量组的患者出现不良事件的概率要低于全剂量组（比例绝对差异-40；95%CI：-60至-29）。

值得注意的是，研究人员史无前例地在氯喹组中发现了3名“复阳”患者，呼吸道RNA鉴定结果为阴性，但出院后7天内粪便标本病毒RNA检测呈阳性。而对照组未观察到该现象。目前研究人员仍在调查这3名患者复阳的原因，从而理解究竟是由于二度感染还是其他因素所致。

尽管这不是一项标准的随机对照研究，但是这份研究报告为我们揭示了在患者发病早期氯喹的治疗功潜力，也在一定程度上为氯喹“正名”。

不久前，美国学者发表在预印本网站medRxiv以及NEJM上的两项研究报告指出，羟氯喹并不能降低患者使用机械通气的风险，该药物在治疗COVID-19方面的效用似乎不大。

对于中美学者研究之间存在的这种差异，研究人员认为，这或许是由于新研究报告中患者更年轻、需要通气的严重症状患者更少的缘故。仍需进行前瞻性随机试验，以验证该结果是否可以复制。